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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嘴裡有一個破洞
平常不感覺存在的破洞
我的朋友小牙住在那裡
食物排隊經過的時候
它辛苦的排解讓他們各奔前程
每天辛苦的工作
半夜裡還要陪著我在夢裡伴奏
有一天他脫掉帽子對我說
他不幹了
他要去外面旅行了
於是他背起厚重的行囊向我道別
我只能嘴巴張開
呆呆的看著他離開
每天我都想念他
刷牙的時候找尋著他
吃飯的時候感到陷落
張嘴大笑的時候覺得心虛
每天我都打開嘴巴看著他的家
用舌頭幫他打掃一下
希望他早點回來
可是很多年過去了
他一直沒有回來
附近的土地覆蓋過來
把他的家煙沒了再也看不見了
有時候我會懷疑我的記憶
我真的有過這個朋友嗎 ?
好像有吧? 又好像沒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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