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沒人知道這些歌詞真正的意義是什麼,就像樂團從不解釋分析自己的音樂一樣,沒有人曾經試圖要Ian解釋那些他用低沉而豐富有力聲線所唱出來的文字,大家都默默地承受那些黑暗痛苦,彷彿是世界上最後會被提起的事情一樣。而Ian卻開起了搖滾樂描寫痛苦的黑暗大門,許多從這個門進去的追隨者,也都和他一樣,寫出了發揚光大般的痛苦歌詞。是的,這包括了Pixies,Nirvana,Smashing Pumpkins和Radiohead。
雖然傳媒評論一面倒的給予”Unknown Pleasures”好評,但是因為Factory Records因為財務的問題,沒有盡全力的幫Joy Division宣傳,銷售仍然不盡理想,不過他們卻幫樂團辦了一場出色的演唱會,不論是觀眾的人數和樂團的表現都是屬於一流的狀態,而這場演唱會也忠實的收錄了在Heart & soul這套Boxest 的CD4裡。(比起收音品質恐怖的現場專輯Still,Heart & soul的CD4已經是樂團Live表演裡的最好收音了)
這場成功的演唱會,也讓樂團充滿了信心,馬不停蹄的繼續和Martin Hannett錄製了幾首新歌,並且繼續展開巡迴演出,而在倫敦Electric Ballroom的演出更是擠進了超過1200名觀眾,是樂團有史以來最多人參予的表演。而在十月以及十一月他們更和聲勢如日中天的Buzzcock一起巡迴,雖然吵鬧公雞是巡迴的主角,但是不少歌迷也是衝著Joy Division而來的,看起來一切進行的都是如此的美好,但是卻有什麼事情開始惡化了,什麼事情開始偷偷的脫落了原本的完善,沒錯,那就是Ian Curtis的身體。
從專輯發行後,Ian的癲癇症狀就越來越嚴重,發作時也越來越激烈,他一開始並不喜歡服用藥物克制,因為藥物會讓它變得沉默,脾氣暴躁,沒辦法專心的創作。但是長期不服藥的結果只會讓他病情更嚴重,原本日夜顛倒的作息,和巡迴演唱的忙碌,讓他的病情更加的惡化,和Buzzcock巡迴的每一個晚上,他都飽受癲癇抽慉之苦。當然身體的痛苦也反映到現實無奈的生活中,不像有些龐克團體的成員出生於中產階級,Joy Division的四個團員都是藍領的家庭出生,而Ian Curtis更是得要負起照料一個家庭的責任,於是他在樂團四處巡迴之際,還是得兼差賺錢,就在經濟與音樂的雙重壓力下,Ian的身心健康就急劇的惡化。
但樂團的夥伴也拿這個情況沒折,他們已經努力的想要關心Ian了,但是就算像是所有22歲小伙子會做的關心照顧一樣,並不深入和完整,Stephen 就曾經表示:「我們那時都一廂情願的認為Ian只要不要亂熬夜,少喝點酒,作息正常,多吃點東西,就會慢慢康復了。」
當然事情絕非如此,樂團的生活其實間接地謀殺了Ian的健康,再加上他極力地抗拒好友們對自己過度的關心,所以Ian的疾病就這樣加重的糾纏著他,儘管如此,樂團還是努力的創作,在12月10號,他們第二次上John Peel Show表演時,演奏了” Love Will Tear Us Apart”,很快的這首歌就受到地下樂迷的歡迎,但是在1980年四月之前,你只能從樂團的現場演出聽到它。
不管是在英國本土還是在歐洲的演出,Joy Division都大大地打破了人們對於龐克現場表演的既定印象,他們既不吵雜更不混亂也不失序,卻是呈現出一種瀰漫著恐怖氣息的冷靜與低調。最常出現的光景就是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強光投射在Ian Curits的身上,反射著他過於蒼白的皮膚和那無盡絕望的眼神,接著他就在節奏高昂時跳起著名的”抽筋舞”,大幅度地透過肢體地扭曲來表現自身的痛苦,當然這個充滿黑暗渲染力的台前動作,也反映了Ian Curtis嚴重的病徵。
而在他們現場演出裡,除了Curtis台前的表現之外,其實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鼓手Stephen Morris,在錄音室作品裡面總是聽起來疏離漠然的鼓擊,但是在現場裡面卻回歸了樂團龐克基底,扮演著歌曲發動機的角色,讓伙伴圍著他打轉,驅動著一切發生,他那幾乎和金屬樂同樣沈重的鼓擊,讓Joy Division現場的演出總是籠罩在一種穩定上升,卻異常恐怖的節奏中。
1980年一月時,他們展開了歐洲的巡迴演出,雖然他們的德意志裝扮有點引人非議,但是結果還不賴,到處的反應都不惡,而Ian Curtis更帶著婚外情的女朋友Annik Honoré前往。或許是因為新的戀情讓心境比較平靜,在這段期間Ian的病徵稍微的比較收斂,一切演出也順利的進行。而當他們回到國內的時候,聲勢卻比出國前大漲了幾倍,原來一場在荷蘭、阿姆斯特丹的演出被錄成Bootleg狂銷整個歐洲。此時工廠唱片更是增加了許多Joy Division在英國的演出場次,樂團也進錄音室錄了在歐洲時寫的歌。(包括後來的單曲Atmosphere)
不過回到英國後Ian跟Annik Honoré的關係陷入膠著,並且家庭的問題也一直困擾著她,所以Ian的癲癇症又開始復發,還曾經想要企圖服藥自殺,讓樂團的成員非常苦惱,儘管這樣,現場演出的場次還是排的滿滿的,在一次惡名昭彰的現場”A Certain Rato’s Simon Topping”裡,Ian Curtis唱了幾首歌就因為身體不適退場,超過3000名的觀眾怒罵叫囂憤怒,幾乎形成暴動,演唱會也在爭吵中結束。這是Joy Division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問題,有些樂迷甚至還對這場現場記憶猶新。
試聽的是the Eterna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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