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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你每晚即將滑入睡眠的時候,面對鏡子看著自己,會不會覺得鏡子裏面的那個人不是自己,而是個陌生的傢伙,他搶走你的一切,佔據你的生活,而這個相貌和你相同的人卻完全不是你?如果你感覺到了,也就會明白為什麼Ian為什麼要唱“Love Will Tear us Apart了:人與自己都是陌生的,還指望用愛去彌補人與人之間的鴻溝嗎?
絕望是一陣一陣的,而痛苦確實與生俱來的。天才早就死了,只剩下理想主義的鬥士。我們一天天衰老,而又沒有誰能瞭解自己的餘生,而Ian就處於這種時間的定格中不能自拔。他自避,冷漠,穿上黑衣劃著祭祀式的舞步,吟唱著那些與孤寂的生命和消亡的青春有關的歌,好像他不屬於那個時代一樣。
而我們這些活在另一個世紀的人,面對發著死人財的小販與堆積成山的盜版CD又能怎樣?也許我們會穿上黑衣,體驗那從天而降的哥特感,但誰也無法接近那個沉寂了25年的靈魂。那只屬於他自己。1980年5月18日,死去的那個詩人,歌手將永遠是孤獨的。Ian從來不被人所理解,也不試著去理解別人。它游離于文明的邊緣,卻沒有Sex Pistol的野心和The Clash的責任感。面對麻木的人群,他選擇的是放棄。
我不知道死是什麼滋味,但我想在摳動扳機前的Ian心目當中,那一定是高貴而充滿誘惑力的。“那個被子彈射穿的頭掉在了二樓地板上”,能寫下這樣的句子的人,大概離死亡也不遠了。
Ian所有的照片當中,他都沒有笑過,嚴肅的真夠可以的。而他在舞臺上最常見的神態就是手扶話筒,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前方。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,或者在想什麼,我只有從他那與其年齡極不相符的嗓音中去感受那種淒涼與痛苦。聽Joy Division的歌,會有一種臨界的感覺,仿佛生存與死亡,世界離崩潰只有一步之遙。那是只有在黑暗中一個人默默聆聽承受的音樂,它不一定會讓人哭泣,只要那個人還沒有瘋到需要這種音樂來撫慰自己未亡的靈魂,但他那機械的吉他,凝重的貝司,沉悶至極的鼓,也是不會激起任何人的生存的欲望來的。
也許我們都沒有資格去聽Ian Curtis和他的Joy Division,即使是在他死後改頭換面成為舞曲班霸的New Order,也沒有辦法更深的去走進這個早熟而封閉的心靈,因為我們還要繼續,而他呢,早已經帶著天才的微笑,以及藐視,奔向另一個也可稱之為地獄的天堂,那裏還坐落著一樣的自絕的靈魂:
Sylvia Plath,Jimi Morrison…….
所以我們其實在相互侮辱。
, Kurt Cobain, Jimi Hendrix
Curti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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